教授西藏收集4000萬顆種子 許多連最大資源庫都沒
編輯:佚名 來源:網(wǎng)易 更新于:2017-10-13 閱讀:
采集沙棘的種子時,鐘揚扎了滿手的刺。為了得到毛桃的種子,他就在辦公室門口擺了一張桌子,“要求”所有路過的同事必須消滅7顆。野生毛桃很難吃,“如果超過了10顆,很多同志一輩子都不想再見我了。”
外出考察每天要跋涉數(shù)百公里,德吉和同學累得上車就睡覺。她的印象中,鐘揚似乎從來不覺得累,一路都在介紹采集到的植物,討論課題。鐘揚總說自己沒有高原反應,但他走路總是一瘸一拐,學生們也都能聽出他說話喘得厲害。
在朋友眼里,鐘揚是“鐵人”,他的睡眠時間常年不足5小時。16年來,只有在2015年的夏天,鐘揚的身影沒有出現(xiàn)在青藏高原上。當年5月,他因常年勞累突發(fā)腦溢血,醫(yī)生不許他前往。到第二年,他又第三次主動申請成為中組部選派的援藏干部。
2001年,鐘揚第一次踏上青藏高原,這里有2000多種特有植物。他希望,如果有一天,某種植物因為氣候原因在西藏滅絕,自己是能留下火種的人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西藏的同行做研究有天然的優(yōu)勢,“他們對地形、生物分布相當熟悉”,但是缺乏人才。10多年里,他為西藏大學爭取到史上首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,建立了第一個生態(tài)學博士點并帶出了第一個植物學博士,西藏大學的生態(tài)學還進入了首批一流學科建設名單。他曾說自己有一種緊迫感,計劃在西藏再待10年,沒想到2017年9月25日凌晨5點,一場車禍奪走了他只有53歲的生命。
盧寶榮是當天早上9點聽說鐘揚遭遇車禍的。那天上海下著大雨,很多航班都取消了。他前往寧夏參加遺體告別會時,飛機上前后座都是復旦大學的師生,還有市民看到報紙后自發(fā)前往。
復旦大學為此把官網(wǎng)換成了黑白色的。在銀川市殯儀館還有許多學生通宵為鐘揚守夜。700多個花圈讓遺體告別會成了花的海洋,數(shù)十所大學的老師前來吊唁,很多人只是聽過一場鐘揚的報告。“他們都是被鐘揚的人格魅力吸引”。
所有人都對鐘揚富有感染力的表達印象深刻,“他的課最受歡迎,場下笑聲不斷”,盧寶榮說。一節(jié)40分鐘的課,他一口氣講了4個小時,觀眾還都不肯走。鐘揚總能旁征博引,藝術(shù)、哲學、社會學,什么都能談。說起有毒的植物,還拿金庸的小說舉例子。
原武漢市江漢區(qū)教育局科技電教站教研員徐大鵬記得,鐘揚常說“希望把好奇的種子種進孩子們的心里”。
上世紀90年代,徐大鵬和鐘揚一起在武漢從事科普工作。他回憶,在那個“科學家不如萬元戶”的年代,做科普沒錢,很多人不愿意做這件事,但鐘揚從來不談報酬,總說“有多少是多少,沒有就沒有!倍嗄陙,這個植物學界的大科學家一直堅持給小孩子做科普教育,翻譯科普書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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